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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思考了一会儿,便对她们说起挖坑设陷阱的方法,要在挖好的深坑内插上小刀,令敌人受伤,再准备一张结实的密网,就可以抓住他们了。我说得结结巴巴,那些女人们眼睛里却出了光。只有银老女人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她的眼神莫测难懂。我蓦地住了嘴,不再说下去。

  夜晚,吃过晚饭后,歌依在我身边,为我梳着长,乖巧地道:“甜,她们都说你不简单。”

  “为什么?”

我问道。

  “你用了一小段时间就学会了我们的语言,还教会我们挖坑防敌,不简单。”

歌慢吞吞地说道,生怕我听不明白她的话。

  我也慢吞吞地回道:“我们那里的人都这样,都会挖坑。”

  她“哦”

了一下,算作回答。

  第一卷第九章情动季节

  几日后,凤凰部落的男人们胜利归来。虽然损兵折将不少,不少人身上还挂了彩,可从他们的表情来看,应该是胜利了。

  歌的哥哥站在部落男女中间,大声高呼了些什么。顿时,全族沸腾,女人们朝男人扑过去,紧拥他们的脖子和身体,欢声尖叫。

  歌怕我没听清楚,忙对我重复了一遍。部落里的凤凰男人这次成功大胜,将兽人部落杀了个天翻地覆,几乎将们的老巢都掀了。但后来还是有点小小的遗憾,男人们因一时的失误和粗心,仍让几十个兽人逃脱了。

  歌说完后,冲向了灰瞳美男,紧紧抱住他,哭成了泪人儿。我站在不起眼的角落里,忽然有点呆。这时那个银老女人看到了我,走到炫彩俊美的族长身旁,低头说着什么,那美男族长便看向了我。

  我立刻别过头,避免与他的眼神相碰。

  我深知这个地方古怪得很,不想与这里的人有过深的接触。和歌结婚,是出于生存的无奈,可和这个男人,最好不要有任何牵扯。

  他的身份很特殊,加上部落杀戮时显露出的残忍本性,使我不愿接近他。虽然他在不与人残杀时,表情和眼神都很温和,但这越显出了他的深不可测。另外,他的外形俊美不凡,在我看来却有些近而妖了。

  银老女人或许正在向美男族长讲叙我提出的挖坑设陷阱一事,美男族长的眼睛不断瞥向了我。我又往角落里缩了点,躲在几个大块头女人后面。

  前几晚,二十几个兽人偷偷潜入部落,大概想趁男人们不在偷袭一番。银老女人说对了,他们的目的是要杀死整个部落女人,身上除带了大刀长予外,还带了几斤重的炸药。

  当他们掉入陷阱,被迎天而来的织网罩住时,三十多个身强力壮的女人将他们捆绑了个结结实实,没收了所有炸药包和武器。

  我看到炸药后,心中一惊。看来这里真不是一个简单的原始社会,否则他们为什么会使用炸药呢?幸而事先教会女人们设陷阱,否则这会儿就去见上帝了。

  低头站在角落里想着,丝毫没有察觉那位美男族长向我慢慢靠近。

  他轻声地对我出咕哝的声音,我才惊异地抬头。那一瞬,我的眼睛与他的碰在了一起。他湛蓝的眼睛犹如最美丽的宝石,耀眼迷人,温和澄净,就像深深的蓝色湖水,一望即要深陷下去。

  这是我和他第一次四目相对,忽然间,我有种头晕目眩的感觉。

  我跌撞着向后退了几步,摇摇欲坠,几近跌倒。他吃了一惊,忙上前就要扶住我。在他手即将碰上我的一瞬间,我像触电般的把手一收。

  他微笑着,仿佛明白了什么,不再向我靠近,而是轻柔地咕咕说些什么。我的大脑混沌糟乱,根本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他见我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止住了话语,抿唇微笑,然后走开。我扶着一棵大树缓缓坐下,吐出一口气,那个男人真是电力十足,差点儿就招架不住。

  蓦然,我感觉到了一道不友善的目光落在了我身上。抬头望去,一个半裸修长的金美女站在十步远的地方,冷冷地望着我。她的面孔很秀丽,清秀的眉毛,浓长的金色睫毛,金色的漂亮眼瞳。但那双金眼里出的寒光就像锋利刀子般,直直向我逼来。

  回到石屋,我向歌打听了那美女的来路。歌显然也看到了美女死瞪着我的模样,露出了不满的神情,告诉我她是族长的妹妹。哪个女人和族长多说几句话,她就会朝哪个女人死瞪眼,而且每年冬季都霸着族长不放,好像族长只是她一个人的一样。

  “每年冬季?”

我不解地问道,“什么意思?”

  歌的脸突然变红,支支吾吾,任我怎么追问都不肯再说下去。

  一个多月后,当冬季到来的时候,我明白了她脸红的原因。部落里的男女在这个季节都躁动不已,哪怕是已举行过婚礼的男男或女女都会朝异性丢媚眼或公开接吻。趴在没有玻璃的窗子上,看着这些男女眉来眼去、亲亲热热的模样,我明白了些什么。

  冬季大概是他们的情期或情动期,每逢这个季节,异性男女就会向意中人示好,然后那个那个,之后再繁衍子嗣。

  他们这些凤凰还真有意思,和异性做爱,却和同性结婚。很久以后,当我把兽语学得够出色时才向旁人打听清楚了原因。

  原来,很早以前凤凰族也是男女结婚制的。可后来觉男女住在一起容易吵架,引冲突,甚至有时造成流血事件。所以族中有资历的老人便提议同性结婚生活在一起,只在繁衍季节才与异性亲热繁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