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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旅者的斗篷返回目录加入书签

  温初弦终究是谢家妇,深闺女子,就这般骤然不清不楚地被歹人劫走,实在对温初弦的清白有损。

  待一会儿屏退了温初弦,长公主在谢子诀耳边密密叮嘱,&1dquo;晚上睡觉时你要留意些,看看她还是不是清白之身。若&he11ip;&he11ip;若万一被前夜的歹人给玷污了,谢家是万万不能承受这种耻辱的,你唯有休妻一条路了。”

  这话宛如在啪啪啪打谢子诀的脸。清白之身?弦儿早就被另一个男人霸占多时了,哪还有清白之身。

  谢子诀有苦难言,更可悲的是,连母亲都把他当成那人了。等自己的喉咙恢复后,他一定要亲口跟长公主解释清楚这一切。

  在长公主怀里腻乎了一会儿,谢子诀方找回了点自信做人的感觉。

  母亲就是他最坚强的后盾,无论遇到什么事只要有母亲在,他就都不用怕。

  才出了月居,二喜就巴巴过来报信,说陛下听闻他落水甚是担心他,叫他若无恙的话进宫一趟,陛下有许多问题要请教。

  谢子诀当时就愣了。

  入宫,见陛下吗?

  久别经年,陛下还能认出他吗?他教给陛下的四书五经,陛下还记得吗?

  冒充他的那个人不懂学问,也不知有没有把陛下带入歧途。

  想到此处,谢子诀真是捶足扼叹。

  &he11ip;&he11ip;

  长公主和谢子诀有密语要说,温初弦便被赶了出来。

  她知道玄哥哥最孝敬的就是母亲,一朝母子重逢,她在一旁也确实不方便。

  她在汐月的陪伴下回了水云居,一路上看见夫妻石、刻有佳儿佳妇的牌匾,门口的冰湖、小秋千,处处都有谢灵玄的影子&he11ip;&he11ip;仿佛他随时都会不声不响地从身后浅笑着冒出来,说一句&1dquo;娘子又在这里什么呆呢”。

  温初弦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意识虽顽强地排斥着谢灵玄,却又不由自主地想起他。她确信她内心没有动情,身子先自然而然地动了情。

  那人在时对她是一种折磨,不在对她仍是一种折磨。

  她崩溃蹲下来,双手捂住头。

  汐月连忙问询,温初弦指指胸口,虚声说,&1dquo;汐月,我这里好疼,你请个郎中来治治我好不好,我,我好难受。”

  或许描述得不确切,她并不是皮肉上的那种疼,更多的是精神的疼。

  一想起谢灵玄,她不知不觉就会很伤心。

  汐月将她搀回了床榻上休息,命乐桃去请府上郎中过来看病,自己又一路小跑去找公子。

  每每夫人不舒服时,只要公子替她揉一揉,夫人总能恢复过来。

  郎中匆匆而至,给温初弦把了半天脉,却也没诊出个所以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