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页 (第1页)

作者:旅者的斗篷返回目录加入书签

  &he11ip;&he11ip;

  温芷沅自有了身孕后,害喜一直害得厉害。长公主怜惜她,给她备了许多滋补之物,又劝她千万不要跟花奴那通房置气,动了胎气可大大不妙。

  听闻前日谢灵玉因花奴跟温芷沅生了一场气,长公主把谢灵玉叫过来,又训责了一通。

  谢灵玉气头过去,也晓得妻子怀着身孕辛苦,回去给温芷沅道了个歉,夫妻两人晚上又睡到了一块去。

  可无论怎么样,花奴就像他们夫妻之间的一根刺,提不得碰不得,否则就要被扎得满手是伤。

  二房夫妻闹龃龉的同时,温初弦和谢灵玄两人恩爱的名头却远扬了出去。

  都知温家小姐得夫君宠爱,在脚踝上佩铃铛,走路叮当脆响,摇曳生姿,是夫君的掌心宝贝&he11ip;&he11ip;许多年轻夫人争相效仿,都买起铃铛脚镯来,一时间长安城的铃铛尤其是银铃铛几乎卖尽。

  温初弦听了,引以为耻。

  只要那人有心,多卑劣的恶行都能被宣扬成佳话。

  晚上温初弦正调了各色颜料准备作画,谢灵玄却回来了。温初弦心中不喜,也不起身理会他。

  谢灵玄走将过来,身上沾了些酒气,一闻就是刚和人饮过宴。他用手中佛珠的流苏轻撩她的脸,弄得温初弦拿不稳,宣纸上的樱桃画得走样。

  他随手将她手下的画团成废纸,&1dquo;樱桃有什么好画的。”

  灭了灯,将她抱起来丢在榻边,倾身覆了上来。

  温初弦嘤然有声,艰难地维持呼吸,双手被他禁锢在耳畔两侧,左右动弹不得。

  她还惦记着全哥儿的仇,簌簌抖,死也不想让他碰,可周身的衣服却已褪了大半了。

  脚上的铃铛如在风浪之中疯狂作响,仿佛是在代替温初弦求救出声,可却被淹没在一片爱憎之间,徒然挣扎。

  温初弦无法,忍痛咬破了舌头,违和的血腥味弥漫在柔情荡漾的拥吻中,终于引得面前男子停了下来。

  谢灵玄在黑暗中问她,&1dquo;怎么了?”

  他秉烛,挑起她的下颚来观赏她的脸,瞧出是她自己咬的。

  温初弦睫羽轻颤,委屈地掩了掩衣衫,躲到床角深处。

  灯烛的明光源泉下,谢灵玄眉眼含有欲色,恰似一池春水,凝视于她,多情却又无情。他柔声安慰她,&1dquo;对不住,今日酒喝得有点多,是我粗鲁了。”

  放了一句软话,他便自然而然地靠近她,将她从床角带了回来。温初弦被他揽着,如被一片轻缓的羽毛携带,可他又说了句忒恶忒恶的话,&1dquo;&he11ip;&he11ip;不过下次,你要是再敢用这种办法逼我停下,我就把你舌头拔下来。”

  温初弦头皮麻,随口扯谎道,&1dquo;我小日子来了,没法&he11ip;&he11ip;”

  谢灵玄哦地尾音上扬了声,&1dquo;真的假的?”

  他将她放开,平视于面前。

  &1dquo;那解开亵衣来,我看看。”

  温初弦难堪,别说她没来小日子,就算小日子真来了,也不能宽衣解带给他看啊。

  她忍耐极大的屈辱,怒目而视,&1dquo;变-态,你还是不是人?”

  谢灵玄鄙笑,慢慢品咂,&1dquo;骗我,是吧。”

  他起了玩的兴致,懒洋洋地靠在身后软枕上,&1dquo;娘子若不愿,我自然不会逼你。只消得你把外袍递了给我,我去书房就寝便是。”

  他现在衣袍还半褪未褪着,漆垂着,醉眼迷旖,一副轻浪样儿。

  温初弦不齿连连,哼了声,抬手欲将地上的衣袍拾了给他,却听谢灵玄说,&1dquo;叼。”

  他淡淡开口恰如和煦的柔风和溪流,其含义却拮据傲慢,不堪至极。

  那串檀香佛珠,还套在他手腕上。

  呸。佛相蛇心。

  温初弦羞愤道,&1dquo;你做梦。”

  谢灵玄报之以欢洽一笑,将她重勾过来,&1dquo;那娘子就乖乖陪我睡吧。”

  他放诞无礼地捏了她一下,是对刚才她反抗的惩罚。温初弦似被圈在藩篱里的猎物,一旦入了他怀中,就傀儡一般被谢灵玄掌控,无能为力。

  她唯有牙齿还是自由的,便又蓄意咬起舌头来,血腥味再次弥漫在两人的吻间,格外煞风景。

  谢灵玄一凝,厌恶地掰开她的嘴,甚是不喜欢,&1dquo;跟你说了不许再咬,你非要咬是吧?”

  温初弦反唇相讥,含有挑衅之意,&1dquo;那是我的牙我的舌头,你管得着吗?”

  谢灵玄气得笑了,&1dquo;伶牙俐齿。”

  他是个最不讲德行的人,今晚既傍上了她,不讨得些好处,哪能清清白白地放过她。

  温初弦一则憎恨他,不愿与他肌肤接触,二来也实在拍疼,他眼下已然不悦了,必然会变本加厉地磋磨她一宿,这要是由得他,她骨髓还不都得被熬干。

  走投无路之下,温初弦忍辱负重选择了另一条路。

  她定了定,真就用洁白的牙齿叼住了他外袍的一角&he11ip;&he11ip;牙齿也沾了他衣摆上那柔韧深幽的旃檀味儿,义无反顾地甩给他,&1dquo;滚。”

  她这一下力气甚大,灯火昏暗中谢灵玄又无甚防备,竟被外袍给盖住了头。

  他扯下外袍来,泛起些嗔意,双手不留情地一抓,便将她两只细若水葱的玉臂给剪了,&1dquo;你真不想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