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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夜慕晨光返回目录加入书签

  既然如此,还犹豫什么?

  布鲁斯看懂了比利那个没有问出来的问题。他抿唇,钢蓝色眼睛与比利眼中的天空蓝互不避让地交汇,可是一语不。

  然而,比利偏偏读懂了。

  &he11ip;&he11ip;所以说一个人的蝙蝠语等级提升快,绝对不是没有原因的!

  撞见是一个偶然。

  可是布鲁斯等这个偶然很久了,久到他越来越被动&he11ip;&he11ip;尤其在全家福画像事件之后,被动几乎退化成了「不会动」──那一次布鲁斯同样是在犹豫,只是犹豫到后来,害怕被拒绝让他没有主动开口找杰森回家。

  不过那幅全家图已经被撤下来。整个韦恩庄园都知道,布鲁斯有计划要画一幅的。

  毫无疑问这位有着「父亲」身份的黄金单身汉,目前急需来自背后、推一把的动力。

  跳过询问步骤,比利帮着布鲁斯收拾他拿出来的所有纸质文件。

  「布鲁斯,这个公文包我拿走了喔!杯子&he11ip;&he11ip;」比利停顿一下,他想起老管家提过,布鲁斯擦个盘子把盘子擦到全军覆没的「光辉」战绩──级英雄沙赞做出英雄该做的决定:「杯子也请交给我。父亲。」

  起码他有把握不让杯子「殒命」在流理台。

  今晚的韦恩大宅,没有远在布鲁德海文的迪克,没有即使在哥谭也不回家住的杰森,只有起居室内抱着记本缩在沙上的提姆,抱着提图斯专心刷毛的达米安,以及拎着公文包快步走进来的比利。

  「你们快来看看,我需要人帮忙!」他把公文包摆在长桌上。

  提姆闻言一抬头,他的角度很容易就能从公文包敞开的开口看见里面全是文件&he11ip;&he11ip;啊,真巧。不论形式和材质,是跟他正通过记本处理的公司事务差不多的东西呢!

  「不要大惊小怪巴特森。这是父亲的公文包?」

  嘴上说着问句,达米安的语气完全是肯定句。他已经凑过来,只是没有立刻去翻公文包,他还在等比利回话。

  「对啊。布鲁斯亲眼看着我从他书桌上拿走。」比利显然很清楚达米安想听到的重点是什么?他张口即是重点句──布鲁斯知情。

  既然知情,那就是默许&he11ip;&he11ip;甚至是指望他们做点什么。

  兄弟三人马上把公文包里的文件分摊了看;期间还有比利的叨叨声,讲着他在书房瞥见的几行关键句。

  总之,以纸张形式避开蝙蝠家族一窝等级高低不一的黑客的多份文件和记,已经告诉他们布鲁斯在二代罗宾死后,忙忙碌碌都做了那些事。

  他先证明了美国司法仍是乐于为资本服务的。包括经过上诉,将法律上的死亡改判为法律上的失踪。

  秘密开庭、秘密审理,一切能多低调有多低调。法官也没啥压力,毕竟韦恩有提出证据,还有合情合理的陈述词。

  「父亲不会逃避现实的&he11ip;&he11ip;复活吗?他大概考虑过魔法。」读完这部份文件的达米安瞇起眼睛,合理猜测。

  这是经验谈──达米安听迪克说的。

  塔莉亚&he11ip;&he11ip;他那位被拉撒路池扭曲了心性的母亲,她弄出来的复制人兄弟差点杀了他!事实上,那一刀捅得很深,说成差点救不回来也没有错。

  那个时候蝙蝠侠就在做两手准备了。

  他一边指望孤独堡垒的氪星科技能成为最后的救星,另一边,也把「复活」纳入了预备方案,并条列出可能实现的方式。当时做为帮手的夜翼一看,第一个反应就是:蝙蝠侠为此准备了很多年!

  只不过最后都没派上用场。是来自氪星的治疗设备立下大功。

  至于那些复活方案的源头,如果没意外便在这儿了。

  很可惜,尽管布鲁斯预先给杰森留下了回归的余地,找不到门路却耽搁了这部分的后续计划──再次见面,二代罗宾已经成为哥谭的地下□□大佬红头罩。

  &he11ip;&he11ip;布鲁斯的记写到这里,明显停顿过好一会,瞧纸张上,还残留着墨水晕开的痕迹。

  「杰森也是惯性思维。」提姆拨弄着手上的几页纸,补充道:「他给自己弄了假身份,没有去切实查证杰森。托德是失踪人口还是法律上的死人。虽然布鲁斯敢这么做肯定留有后手,一般调查手段应该找不到真相。」

  「喔,这里还有现成的计划书。」眼尖的理智派从满桌子的文件里,抽出看中的那一份。

  是的,现成的计划。论「如何合情合理使舆论里的死者变成失踪人口然后回归」──这样的计划。

  比利在布鲁斯书房里看见的正是其中一页。

  现在比利和他的兄弟们,用充分的时间补完了全部内容。并且现这份计划只需要稍加修改,依然可以套用在几年后的今天。

  那么,问题剩下一个!

  要不要落实?

  「嘁。懦夫才不敢面对自己的家庭!」达米安先表达意见。俨然一副你们要缩我就自己干的架势。

  提姆心思缜密,他不急着表达意见。

  于是比利得到两人份的注视。然而他就像早有准备,连台词都写好了,见状即道:「没有人能戴着面具过一辈子。我虽然不像现在的杰森,只有红头罩是唯一的真实,其他身份都是假的,不过我想我能稍微感同身受。」

  比利说的,是他流浪时期挚友受牵连死去那一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