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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在贺兰瑾出帐前伸手一挡：&1dquo;我送你。”
一路无言，唯马蹄缓缓。
临近关口，贺兰瑾终于出声：&1dquo;祁副将同公主是何关系？”
我与其并行：&1dquo;秘密需要交换。”
他露出苦笑：&1dquo;你如今猜到的，就是我所知道的。天麓宫的草木败了又开，我在北疆一年，已看不完全。”
我没说话，他却再叹：&1dquo;你可知我为何被调离徐州？”
我自是不知，他远眺虚无：&1dquo;十二岁前，我师从诸葛居士，而诸葛居士，是赵王的丞相。”
&1dquo;这些年，我和老师依旧时常相邀对弈，两年前，一个院里的仆从收了其他幕僚的好处，我便被告了。”
我顿了下：&1dquo;你也挺难。”
话落，关口已至。
我就此勒住缰绳，目送人马渐远，徒留雪上深浅。
二十日后，落石谷。
这是去往崆峒的必经之路，其两侧高山峭壁，夹着一条不时有碎石落下的窄道。
视线里，一列队伍从谷口进入，旗帜摇曳出一个&1dquo;裴”字。最中央一人盔甲银亮，披风鲜红。然最打眼的，还是其手中那把长·枪，远看好似有火焰流淌。
山上林木窸窣，探出一只千里望，静静对着下方队伍。
待队伍行至山谷中央，轰轰地鸣骤起。
&1dquo;杀——！
”
&1dquo;杀——！
”
窄道出入口忽然涌出黑压压人马，以前后夹击之势碾向那&1dquo;裴”字旗帜，刀光冲向队伍最中央的持·枪人。
&1dquo;杀了裴铮！
”
下边嚷声回荡，而我身侧响起冷冷：&1dquo;动手。”
&1dquo;杀——！
”
&1dquo;杀——！
”
另一批人马乍现出入口，反包。
落石谷的震荡自白天持续至夜幕降临，终结于最后一员敌人的噗通倒下。
下山后，负责领兵的将士开始汇报伤亡情况，其余士兵搜了会儿尸体，纷纷遗憾：&1dquo;查不出是哪家。”
&1dquo;呵。”
一声冷笑。
裴铮背对着我，我看不见他的神情，但能感受到他周身升腾起前所未有的冰寒。
&1dquo;在我最风光的时候来这么一出，够毒。”
他仍旧半跪在那具尸体前，那尸体银亮的盔甲已然血迹斑驳，披风支离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