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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眼底含笑,伸手轻抚了一下颈间的纷乱红糜的咬痕,清冷的声音莫名带着几分蛊惑的意味。

  “所有的一切都可以被当成博弈的砝码,但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比如一具有诱惑力的身体,再比如……”

  他将黑绸在自己指尖缠绕了一圈,微微勾唇,“虚无缥缈的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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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拂知一打开门,就察觉到了殷岭西的气息。

  殷岭西面色愧疚的站在外面,手里捧着盛着早膳的木盘。

  他看到看到拂知开门之后,眼神一亮,上前半步,满脸羞愧:“师尊……昨夜是弟子修为不精,才导致走火入魔,言行举止多有莽撞……还请师尊勿怪!”

  拂知刚刚睡醒,衣服只挑了一件简单的披在身上,墨未束,散在身后。

  他颈侧的咬痕抹了灵药,消退了不少,只剩下了零星的红痕,不细看倒是看不出来。

  拂知伸手拢了拢外衫,偏过头,半晌,低声道:“……你记得昨夜生了什么?”

  殷岭西:“记得一点……”

  他声音羞愧,却唇边却扬起一抹笑,恶劣地想着

  ——当然记得清清楚楚。

  拂知无意识地收紧手指,片刻后,冷声道:“此事不必再说,也不可与旁人说。”

  即使是无意的,传出去之后,师徒乱伦的骂名就说不清了,他无所谓名声,也不在乎这些,但是殷岭西尚且年轻,这些东西万万沾不得。

  他拧眉,刚想再嘱咐几句,就听见一声熟悉的轻笑自殿外传来,很快,这声音的主人就到了殿内——

  “阿拂,伤养的如何了?”

  一青衫白的男子用手中的玉箫挑开殿中轻纱,踏步进来,看清拂知和殷岭西两人之间的情态之后,稍微一顿,不着痕迹地眯了眯眼。

  拂知向他颔:“小师叔。”

  殷岭西皱眉打量了一下顾眠凉,然后低声道:“见过师叔祖。”

  顾眠凉眉梢一挑,却没应声,将人忽视了个彻底,他微微抬眼,“阿拂,你怎的歇在外间了?”

  不待拂知想好怎么回答,他又极其自然的走上前来,将殷岭西隔开,伸出手,微微低头,替拂知拢了拢肩上的外袍,随后将掖在里面的丝温柔的撩出来,无奈的叹了口气。

  “阿拂,你怎么还和小时候一样,叫我如何放心。”

  出乎殷岭西意料的,他这素来冷淡不喜旁人靠近的师尊,竟然意外地安静。

  他忽的想起来他刚刚拜入拂知门下的那一天,去青竹山找他的时候,就是这个叫顾眠凉的男人,姿态与拂知非常亲近暧昧。

  顾眠凉笑了笑,“走吧,去你的寝宫。”

  他十分熟稔地朝着拂知房间走过去。

  拂知面色无奈,犹豫了一下,跟了上去。

  他们之间似乎有种相处已久的默契存在,不需要多说,就能明了对方想做什么。

  殷岭西紧了紧手里的木盘,出极轻的喀喀声,他默不作声地跟着进了寝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