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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忆倏然飞回幼年那天,母亲手刃和侍女偷情的父亲后自杀。

  当时的他是什么心情呢?应该也和现在一样波澜不惊吧。天生缺乏情感也是没办法的事。

  说起来产屋敷耀哉变成这样,他也“功不可没”

呢!

  童磨背对地站在两扇窗帘间,抵挡可能从缝隙漏进的阳光,背上暖融融的,生出让人眷恋的味道。

  他垂下眼帘,若无其事地笑:“说得也对,变成吸血鬼之后再伪装成人类,我会露馅的。”

  毕竟演技好不好,从眼神就能窥出端倪。

  这个并不高明的说辞是童磨减少彼此尴尬的方式,但当察觉耀哉瞬间紧绷的身躯,他后知后觉地想:

  [啊,好像适得其反了。]

  耀哉回头,目光越过童磨的肩膀径直投向厚重的窗帘,忽然想到什么似地:

  “你和无惨进门的时候,窗帘应该都是拉开的吧?他……有什么反应吗?”

  童磨从善如流地转移话题,“无惨先生‘刷刷’就把窗帘关上了,好像担心自己下一秒就死于非命。”

他脸上露出和淡漠的姿态格格不入的惶恐,歇一口气:“我从没见过他这么明显的情绪波动。”

  说完,极乐教主从头到脚打量眼面前的男人,须臾捂着嘴恍然大悟:“该不会无惨先生也……”

  耀哉的脸藏在阴影里,辨不清表情,可噙笑的嘴角,意味深长。

  *

  入夜,大戏上演前的排练。

  耀哉站在后院的乱石堆中,回忆从信徒那儿听闻,数不胜数的糟心事。

  什么爱而不得,遗产争夺,生离死别……

  很奇怪,他的内心异常平静。

  也许是先前在极乐教的那通暴走让体内的负面情绪都消耗殆尽。

  这可不妙,像临上阵的战士忘了磨枪,要丧命的。

  耀哉绞尽脑汁想让情绪泛起浪潮,无论是苦恼的,畏惧的,愤怒的……

  最终,脑内的画面鬼使神差定格在那个曾让他沦为囚徒的房间—左手被拷在床上,任某人为所欲为。

  皎洁的月光下,耀哉的脸颊荡漾两片红云。羞惭的情绪像蚕孜孜不倦吐出的丝,化作密不透风的茧包裹他。

  喜欢谁是一回事,被迫毫无反抗之力又是另一回事。

  总之,他就是被那家伙蓄意“羞辱”

了!

  此情此景,自诩正义化身的系统跳出来直言不讳:

  [产屋敷大人,你后来不是轻而易举挣脱了手铐吗?所以你不是被迫毫无还手之力,而是自愿……]

  [闭嘴,小统。]

  产屋敷耀哉眼疾手快按下静音键,阻止系统和他唇枪舌战。

  但说出去的话覆水难收,变成强劲的催化剂,让耀哉的体表温度越来越高,露在衣服外白皙的皮肤都染上可爱的透粉。

  终于—

  “轰!”

的巨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