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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领停在原地,自顾自整理皱巴巴的风衣,双臂活动自如,对房间内的喧闹充耳不闻。

  至于耀哉,向后退出房间。

  踢踏踢踏—

  他面容肃穆,独自行于走廊。

  直到打开另一间房的门。

  啪嗒—

  [重获自由的系统忧心忡忡:产屋敷大人,要不我们逃吧?被软禁的感觉太糟了。]

  “不,我们必须等在这里。“

  因为—

  *

  踢踏踢踏—

  鬼魅的脚步降临,由远及近。

  产屋敷耀哉的手指倒扣进柔软的和服布料,心脏顺势提到嗓子眼。

  他等候许久的森鸥外来了,带一脸暴风骤雨,一声不吭地反锁上门。

  啪嗒—

  片刻前残留的最后一点旖旎也顺着缝隙溜走,房间里只剩风雨欲来。

  “你还好吗?”

  耀哉注视着男人僵直的背影,决定先制人。

  沉默如期而至,随后是一声轻嗤:

  “你说什么?”

  男人显然听见了他的问话,却明知故问。

  “我说你还好吗?”

  答案昭然若揭,但耀哉想不出更好的说辞。

  在当前情境,任何语言都嫌苍白。

  森鸥外转身,微敛着细眸睨他,唇角噙笑:

  “产屋敷老师,拜你所赐我们全部人短时间内都没法离开这里。你还问我好不好?”

  他步步逼近,凶神恶煞的假面像是胶水粘在皮肤上,摘也摘不掉。

  耀哉喉咙一哽,起身迎接:

  “我知道你是为了我。我的血液……有问题。”

  森鸥外的脚步顿住,像是被他的直白惊吓,狼狈地避开和他对视。

  “呵,为了你?”

他舔舔嘴唇:“不,你误会了。我是为了港口mafia的生意。如果被合作方知道这里出了吸血鬼,我们无疑会损失一大钱。”

  “利益至上”

是男人的座右铭,也是随时适用的借口。

  他们都心知肚明。

  森鸥外和耀哉离得很近,殊死搏斗或拥抱亲吻都恰好的距离。

  “真的吗?”

  他执拗地抬眼盯着港口mafia的领。

  一秒,许久。

  角力在两人交叠的呼吸中,在游走的时间里。

  终于,是森鸥外缴械投降。

  他几不可闻地叹口气,疲惫至极似地伸手环住耀哉的腰。

  “我很抱歉,如果当时听你的话就好了。”

  “别说了。”

  森鸥外的下颚搁在耀哉的肩窝,享受这一刻的宁静。

  夹杂血腥气的宁静。

  “我绝不会让你接受血液检测。”

  “接受了会怎么样呢?或许只是把我软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