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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不吃姜糖返回目录加入书签

  陈訾知道许灵卿不喜欢别人踏足他和江雪坞的家,一般对家务也都是亲力亲为,不喜人触碰。

  江雪坞闻言动作一顿,缓缓转过身来,眼神微眯:“你手是断了吗?”

  “如果断了,我不介意现在送你去骨科医院和重病患者共享床位。”

  “。。。。。。。。。。”

  江雪坞的眼神冷飕飕的带着无边冷酷,像高山上呼啸的冰雪,吹得陈訾牙齿都仿佛带着冰渣子,瞬间懂了他的意思,哆哆嗦嗦道:“我自己拖,夫人,您歇着,您歇着。”

  连称呼都变了。

  陈訾拖完地,虔诚地扶着和江雪坞表情越来越像,似笑非笑的“许灵卿”

坐到客厅的沙上,殷勤地像个伺候皇上的小侍卫:“夫人您坐。”

  江雪坞嗯了一声,视线却不自觉落在面前的离婚协议上,出神地愣了半天,才缓缓回头指了指床上的“自己”

:“我。。。。。。。老公他晕倒了,可能是低血糖。。。。。。。你是Beta,力气比我大,送我。。。。。。我家老公去医院检查一下。”

  陈訾自然也看到了桌上的离婚协议,但他行事一般只听江雪坞的,但又不敢掺和这两夫妻的家事,左右为难之下,只能犹豫地点点头,正要进房间,却被江雪坞抢先挡在身后,率先走了进去。

  许灵卿此刻还沉睡在江雪坞的体内,连带着a1pha本身的脸庞也莫名变得柔和脆弱起来,像个离群的小动物般,十分没有安全感地蜷缩在一起,窝在床角,只占据了小小一个地方。

  江雪坞先在床边,凝神看了一眼自己的身体,指尖慢慢拂过“江雪坞”

的眉眼,像在隔着这幅皮囊抚摸着什么人。

  他垂下眼睑,又想起了昨晚的事,心知还是自己逼的太过,菜惹得一向性子柔和的许灵卿突然爆,叹了口气,将昏迷的许灵卿从床上扶了起来,动作温柔和缓,趁陈訾没注意,摸了摸许灵卿的头和耳朵,低头轻轻在对方额头印下一吻,缱绻缠绵。

  打电话将江雪坞今日的行程全部推后,联系好司机,陈訾走进房间,在江雪坞的帮忙下,将倒在床上的“江雪坞”

背了起来。忽然,陈訾鼻尖微皱,似乎问到了浅淡的信息素交融的香味。

  Beta对信息素不敏感,却不代表闻不到,陈訾一下就知道江雪坞和许灵卿两个人刚刚一起做过一次深度标记,似乎想到了什么,欲言又止地看了江雪坞一眼,正打算说话,视线却在走到客厅时落到大理石桌上那份“离婚协议”

上,到底没说话,转身背着昏迷的许灵卿走了出去。

  送走两人后,独剩下江雪坞独自一个人坐到客厅的沙上,像一座雕像般许久未动,视线久久落在那两份离婚协议上,指尖微微蜷缩,直到将衣角揉出层层褶皱,才掌心汗湿地伸手去拿起那两份离婚协议。

  他闭了闭眼,随后睁开,颤着手翻开最后一页,意外地在空白的签字处,看见落了“许灵卿”

三字的款。

  字迹隽秀,带着主人特有的温柔,“卿”

字最后一画却狠狠往下一划,无声透出主人的决绝,上面还沾着浅浅的泪痕。江雪坞的指尖缓缓摩挲过“许灵卿”

三字,直到触到一片冰凉,在所有人都看不见的地方,眼中流露出淡淡的温柔浅笑,转瞬间又被复杂与无奈代替。

  这个傻子。。。。。。。。。。

  原来在标记之前,到底还是签了。

  再不愿,再难过,再痛苦,还是签了。

  江雪坞忽然记起在两人结婚的时候,他将戒指套在许灵卿的手指上,对着神父念完大段不走心的承诺。轮到许灵卿时,对方单手捧花,暮色下的面庞温雅精致,透露着难以掩饰的欣喜,在众人的催促中,坚定的视线直直落在江雪坞的脸上,只轻声道:“我会乖乖听话。”

  “所以,别不要我。”

  那年立下的誓言,江雪坞全部失信了,只有许灵卿还记得自己当初的承诺。

  “傻子。。。。。。。。。”

沁凉的孤寂中,江雪坞沙哑的声音在客厅响起:“下次别那么听话了。”

  因为从协议生效的那一刻开始,我们就真的再无关系了。

  第o3章极有可能怀孕

  江雪坞的跑路计划进行的十分匆忙,几乎只是拿起许灵卿放在床头柜上的光脑就出了门。

  没办法,在这个时代,出行用餐付钱都要用上光脑,没有光脑简直寸步难行。

  不过,江雪坞能这样做的一部分原因也是因为许灵卿早已经将他的指纹录入光脑系统,江雪坞可以随意使用他的光脑,支配他的钱款,查看里面的信息。

  虽然,江雪坞人设是个渣男没错,但在触及个人隐私的问题上,江雪坞一般还是十分尊重许灵卿的,极少私自登录过他的光脑。

  。。。。。。除掉像现在的特殊情况。

  江雪坞一边琢磨自己现在应该去哪,一边走出了小区的门,脚步一转,不其然和迎面急匆匆赶来的元沅撞了个正着,瞬间对方撞了个趔趄,踉跄地往后退了几步,差点栽进道旁的灌木里。

  江雪坞:“。。。。。。。。。”

  他还没来得及拉住对方,就差点被对方一拳抡进墙里:“草,你他妈没长眼。。。。。。。嗯?!”

  金蓝瞳的omega因为愤怒涨红的脸庞在视线落在江雪坞身上的一瞬间顿时变得僵硬,此刻他的拳头离江雪坞的鼻尖只有几厘米的距离,在江雪坞的注视下指尖紧了又松,半响才缓缓放松。

  元沅低声骂了句什么,拍了拍凌乱的衣衫,站稳身形走上前来,抱臂看向江雪坞,语气却依旧带着未散的火药味:“阿卿,你怎么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