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页 (第1页)

作者:澜桥映雪返回目录加入书签

  “驸马爷可饶了小的吧!”

知行忙开口求饶,脸上的笑容,却是更真了几分,不知不觉间,两人的关系拉进了不少。

  温廷筠笑了笑,没再说话,抬手指了指面前的锦杌,让知行坐下来说话。

  洗砚给温廷筠上了杯热茶后,温廷筠挥了挥手,让屋里伺候的人,都退下去后,才啜了口茶,开门见山的对知行开口问到:“我名下的铺子和田庄是怎么回事儿?”

  他是故意问得这么笼统的,这样不容易引起知行的怀疑。

  果然,知行虽然怔了怔,不知道他怎么突然有心思过问铺子和田庄的事情了,以前可是不管不问的,不过转念一想,现在他们被长公主断了银子,昨天他又跟驸马爷抱怨了一顿,现在驸马爷过问铺子和田庄的事情,好像也很正常,毕竟,一文钱难道英雄汉么,就更别说像他们驸马爷这样,挥金如土的公子哥了!

  可是,现在才来过问,又有什么用呢!

知行叹了口气,这才语气低落的缓缓回到。

  虽然知行说得很委婉,可是温廷卿却听得直皱眉,原主这个草包纨绔,简直是醉生梦死,活一天乐一天的典型代表,今朝有酒今朝醉,全不管明天怎么过!

  他名下的铺子,是嫁过来……呸,呸,是结亲过来长公主府时,带来的陪嫁……呃,类似于陪嫁的东西,温廷筠简直要被这倒错的婚姻关系弄疯了,在心里再一次下定决心,这软饭,谁爱吃谁吃,他反正是肯定不吃的!

  原主不爱打理这些庶务杂事,这些铺子和田庄,就都交给掌柜的和庄头们打理,刚开始收成好的时候,原主从铺子里和庄子上取了不少银子,后来待到要进货或是播种、犁地的时候,铺子和庄子里就没了周转的资金,掌柜的和庄头们来向原主要周转的银钱,原主却只顾着吃喝玩乐,根本就不理他们,渐渐的,铺子和庄子上的收益,就越来越不好了。

  庄子上还好,虽然收成不太好,但到底还有些进项,至少还能勉强养活庄子里的人,铺子生意亏起来,可就不行了,连掌柜和伙计们的工钱,都支付不了了,掌柜的早就不想干了,还是知言和知行两人,从原主吃喝玩乐的银子里,时不时的扣下些,给铺子里的掌柜和伙计们支了些工钱,才一直勉强应付着。

  怪不得明明自己有产业,却还要从长公主府账上支银子用,温廷筠想到最初在和离书上看到这些产业时,还曾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不禁有些汗颜。

  唉,也难怪长公主看不上原主了!

真是干啥啥不行,闯祸第一名!

  接手了原主各种烂摊子的温廷筠,皱着眉沉思了半响,这才对一直偷偷观察他反应的知行开口道:“庄子上,就先这样,至于铺子吗,反正开着也是赔钱,也就别难为掌柜的了,反正铺子的位置还算不错,就租出去吃租金吧,也比现在这样强!”

  知行听他这样一说,忙连连点头,表示赞同,之前他们就是这个意思,可惜驸马爷一直不闻不问,他们这些做下人的,也不能做这个主,这下可好了,他和知言也不用老是偷偷摸摸的拿钱去支应铺子了!

  温廷筠见他一副高兴的样子,自己却是暗暗叹了口气,他一个学外语的,即不会造玻璃,做香皂,又不会八股文,做文章,手里现成的铺子,都不知道该做些什么生意,考科举,走仕途什么的,就更别想了,不想吃软饭,就只能老老实实的去上班当差,挣点死工资。

  前途堪忧啊!

  一想到,别人穿越,不是建功立业,就是家致富,最终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自己却只能老老实实当个小公务员,温廷筠就有点眼前黑。

  然而,随即温廷筠就想到,好像自己现在就已经迎娶了白富美,还是全国排第一的白富美,他突然更觉得眼前黑了,难道,老天爷让他穿越过来,是让他把吃软饭这个事业,做大做强,扬光大?!

  温廷筠忙甩了甩头,把这个荒唐的念头甩出脑海,却把坐在他面前的知行吓了一跳。

  “驸马爷,您没事吧!”

知行忙站起身来,上前两步,关切的问到。

  “没事儿,没事儿!”

此时的温廷筠心情很乱,哪里有心思应付他,敷衍的回了两句,然后挥了挥手,示意让他下去。

  知行略带担忧的看了看他,还是行了个礼,向门口走去。

  温廷筠只觉得口干舌燥,心里好似有一团火般烦躁,转头去拿茶盏时,却看见临窗的大炕上,摆着之前簪墨拿来让他挑选的两件衣服,突然之间想起了什么,忙又高声招呼知行回来,待他走回自己身前时,犹豫着低声问到:“明天……”

  知行见他这副纠结的模样,不由大惊失色,高声惊呼:“驸马爷,明天要用的东西,您不会还没有准备好吧!”

  温廷筠被他这副模样吓了一跳,有些无辜的望向知行,心中暗暗吐槽:“你们一个两个的,倒是先来个人告诉我一声,明天到底要干嘛啊!”

  第十八章赐婚的蹊跷

  知行见温廷筠这副模样,急得直跺脚,下意识冲他喊到:“驸马爷!

您不是说不用我们管,您已经看好了东西,找人去联系卖家了吗?东西呢?”

  温廷筠看着他,又无辜的眨了眨眼,心道:“你问我,我问谁去啊!”

  知行一见他这副模样,就知道他定是把这件事情给忘记了,心下着急,可是又不敢出言责怪温廷筠,憋得脸红脖子粗,嘴角翕动了几下,视线却无意间落在温廷筠额头上,已经结了痂的伤口,不禁神色颓然的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