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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乾隆周身凌厉之气顿,银杏躲无可躲,她害怕的晃动着自己的脖子,可是力气已经小到就连头丝也无法晃动分毫。

  乾隆冷笑,见她始终不愿意开口,遂也不再浪费时间,挥袖离开。

  却没想到,他刚往前走出两步,却只听见银杏在身后断断续续的说道。

  “是高贵妃……娘娘帮……奴才……进宫。”

  乾隆转过身,正巧对上银杏那一双鲜血淋漓的双眼。可即便已经看不清楚眼珠,却还是能感觉出她那哀求的神色。

  “明日会有人带你去午门。”

  乾隆却只是厌恶的瞥了她一眼,这样的奴才便是千刀万剐一万次也不嫌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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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春宫内,皇后得知下手之人是银杏,不可谓不诧异。

  “她姐姐的确是在长春宫上吊,然本宫当时已经极力劝阻,并非是本宫逼迫。”

  “莫非是臣妾从前住过的那间房子?”

  魏怜儿忽而回忆起,当初她刚来长春宫之时,银杏便开玩笑般的说过在她的那张床上吊死过人。

  魏怜儿一直觉得那只是一句恶味的玩笑话,却不曾想到……

  “是,难怪银杏当初一眼便看中了那间屋子。”

  绿蝉接话,跟着点头。

  “就因为她姐姐的事情,便要对那样小的七阿哥动手。”

  魏怜儿咬唇,她怎么也没想到,一向大大咧咧憨厚可爱的银杏居然蓄谋了这么多年。

  “就只有这些吗?仅仅是她一人所为?”

  皇后冷着脸,难道永琮竟是因她而死?

  “李玉送来的供词便只有这些,娘娘,皇上审问了两天一夜。直到现在还在亲自处理银杏的家眷,皇上并非不上心。”

  绿蝉点头,随即劝说皇后道。

  “不要在本宫面前提起皇上。”

  皇后摇头,艰难的抬起胳膊将绿蝉手中的供词拿来。

  这供词分明是昨天夜里便已经写下了银杏的罪名,可为何乾隆次日清晨下朝之后还要再去一次。

  在那段时间内,乾隆莫非什么都没有问出来吗?

  皇后捏紧了供词,看向魏怜儿。

  “令嫔,本宫有事要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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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次踏入慎刑司,魏怜儿的心态却没有比上次好多少。这个地方,随时随地都在死人。

  每走一步都能听到更为凄厉的惨叫声,魏怜儿听着那些声音,感觉自己腹中的孩子也在跟着害怕的颤抖。

  “娘娘,您就不该答应皇后。如今怀着身孕呢,要是有什么好歹。”

  如意警惕的望着四周,担忧的说道。

  “本宫的孩子不会这么脆弱的。”

  魏怜儿摇摇头,伸手在小腹上轻轻的摸了摸。

  “更何况,如今皇后娘娘身边也就只剩下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