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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嬷嬷你……”

  “这事若说出去是诛九族的,怜儿,你一定要帮我。”

  孔嬷嬷握住魏怜儿的手,极为诚恳。

  “可我该怎么帮你。”

  魏怜儿抿唇,说起来孔嬷嬷此人虽严苛,原主这身子却也多亏了她。更何况,若非前几日的汤药,魏怜儿也活不到现在。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去找皇上,实在不行,皇后也是行的。”

  孔嬷嬷见魏怜儿眼中闪过犹豫,哭的更凶。

  “若我再不出宫,我的儿子只怕真的要死了。你就当救他的性命,求你了。”

  魏怜儿见状,只得暂时颔,柔声道。

  “我尽力去求,嬷嬷您先别哭了。”

  ————

  长春宫,寂静一片。皇后衣衫半开,绿蝉正蹲着身子给皇后上药。

  那腿上的烫伤此刻方才淡了些,她抿唇,轻声道。

  “娘娘,若是当时早些说出来,也不会弄得这么严重。”

  皇后不甚在意,她一心瞧着手边的字帖,另外一只手似乎在临摹般轻轻挥舞。

  “擦好了,娘娘今日还疼吗?”

  绿蝉叹了口气,站起身帮皇后系好衣裳扣子。

  皇后摇头,“早就不疼了,再说本宫哪有这般娇气。”

  主仆两个说这话,却听见外头传来宫女的脚步声,紧接着是一声极轻的绿蝉姐姐。

  绿蝉将药膏放好,“想是外头奴才有事。”

  “你出去瞧瞧。”

  皇后挥手,示意绿蝉出去。

  “是。”

  绿蝉匆忙走出门去,将殿门关好,“怎么了?”

  “那个辛者库宫女拿着陛下的玉佩说要见皇后娘娘,姐姐,这可如何是好?”

  绿蝉听说辛者库宫女几个字,顿时脸色阴沉。她咬唇,将小宫女拉到一旁,“她怎么会有皇上的玉佩?”

  “奴婢瞧了,的确是陛下常戴的。”

  那宫女左顾右盼了一眼,随即趴到绿蝉耳边低语。

  “那奴才瞧着很是着急,想必真的有要紧事。”

  绿蝉顿了顿,“我亲自去瞧瞧。”

  长春宫门口,魏怜儿独自一人在冷风中站着。她轻轻跺着脚,小脸被吹得红彤彤的。

  如今瞧着倒没什么狐媚子像,然绿蝉还是打心底厌恶此女。

  勾引皇上的女子,能有什么好东西。

  “你一个辛者库贱婢,有什么资格找皇后娘娘?”

  绿蝉走上前,不屑的看着魏怜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