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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氧摘下耳罩和围巾，盘腿坐在地毯上，把纸袋里的拿铁和蛋糕拿了出来。
“诶，对了。”
她看向朔问，“你真能听到我许的愿望啊？”
他从沙上拿起一条毛毯，打开盖在6氧肩上：“你许愿了？”
“你没听见啊？”
朔摇摇头：“许了什么？”
6氧感到困惑：“那你怎么突然来找我，带我来看雪？”
“不是你说喜欢雪的吗？”
“我……”
6氧眨眨眼睛，“所以你就来了？”
“嗯，那天路过这里，遇到一位雪目的临管者，说这儿过两天会下大雪。”
6氧的心情复杂起来，扯过毯子裹住自己。
“那既然你许了愿，正好把这个当作第二个。”
“不行！”
6氧急切地否定，“这不算！”
“好吧，那你重许一个。”
6氧想了想：“我要看海！
我们下次去海边吧。”
朔点头：“行。”
多赚了一个愿望，6氧露出得逞的笑意，她用勺子挖了一小块瑞士卷放进嘴里，草莓的酸甜配上丝滑奶油，甜而不腻，非常美味。
她把盒子举到朔面前：“你要尝尝吗？这个好好吃。”
他摇摇头：“你吃就好。”
6氧这才想起他已经不是“高飞”
了，恹恹收回手。
“很快你就能尝到了。”
6氧说。
“嗯，很快。”
客厅里有面镜子，6氧侧目看去，反射出的人影只有她自己。
情绪突如其来地低落下去，她放慢咀嚼的动作，咬着木勺，盯着镜中的人呆。
“突然又觉得好不真实。”
6氧轻轻吸了下鼻子，嗓子有些哑，“和一开始一样，这样子总觉得你好像是我臆想出来的。”
朔没有说话，在沉默后倾身过来，抓着6氧的一只胳膊，把她的手放到自己脸上。
6氧吓得瞪大眼睛，一动不敢动：“你干嘛？”
“摸到了吗？”
“摸到了啊。”
“看到了吗？”
“看到什么？”
“我。”
“那不废话吗？”
“那不就好了。”
他松开她的手，“你看得到，摸得到，还不够真实吗？”
某个念头从脑海里钻了出来，6氧舔了下沾着奶油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