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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这对他们来说并不重要，只是一个暂时记忆，自己就会忘掉。”

  6氧看着男人问：“那我呢？”

  朔迎上她的目光：“什么？”

  “我也会忘记你吗？”

  “问你自己。”

  他把手里的纸袋递过去。

  6氧接过，有些沉：“这什么啊？”

  “报酬。”

  她往里扒了扒，一袋子的毛绒玩偶全部都是玲娜贝儿的周边，满目的粉色冲击得她头脑昏。6氧提起一口气，掐住自己人中。

  朔被她这反应吓到，以为她是身体不舒服：“怎么了？”

  6氧摇摇头，拿起一只捧在怀里，拿脸颊蹭了蹭，触感柔软，她脸上的表情看上去像是快要哭了。

  “你哪里搞来的呀？”

  朔挠挠眉毛：“就，某个地方。”

  6氧愣住，把玩偶举到眼前：“不会是山寨的吧？”

  朔脱口而出：“怎么可能。”

  6氧仔细看了看，这做工就算真山的也值了，她又爱不释手地抱进怀里，恨不得把整张脸埋进去。

  早说给神仙办事能有这种好处，她第一次见面就对男的屁颠屁颠了，干嘛还怀疑自己得了精神病呢。

  也许是被她脸上洋溢的幸福感染，朔的眉目在落日余晖下也显得比往常柔和了：“就这么喜欢？”

  “我啊，很讨厌这个b世界，每天有太多破事让我烦心了。”

6氧慢慢悠悠地开口，“但是呢，出于种种原因，我又得好好活下去。活着是很耗费能量的，所以人们要找很多事情给自己充电，睡觉、游戏、电影、小说，或者就是这么一只可爱聪明勇敢活泼的小狐狸。”

  她把手里的玩偶举到男人面前晃了晃，身后的大尾巴随之一颤一颤：“看着她就会觉得很开心，对吧？”

  朔盯着那只小狐狸看了会儿，随后将目光移向6氧的脸。

  这次他盯的时间更久，久到6氧红了脸，慌张地撇开视线。

  他的眼睛太干净了，明亮又清澈，也许是有了人的形态，他脸上多了血色，不像之前看到的那样总是透着病态的冷白。

  “让你看贝儿，你看我干什么？”

6氧捋了下头，小声嘟囔。

  朔收回目光，重接过她手里的袋子：“不是饿了吗？吃什么？”

  6氧吸气吐气平复呼吸，搓搓自己的脸颊说：“你想吃什么？”

  “我不吃。”

  “你不是变成人了吗？哪有人不吃东西的？”

  “不吃。”

  “是不能吃，还是不想吃？”

  朔顿了顿：“不想吃。”

  6氧笑起来：“那就是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