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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选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瞪着男人质问：“大晚上的喊小姑娘出去吃夜宵，你打的什么心思啊你？”

  朔丝毫不惧，半垂着眼皮扫他一眼，反问：“你说呢？”

  6选就是个虚张声势的小鸡仔，被这么一呛，气焰立马熄了一半，他咳嗽了声，转向6氧说：“姐，你看，他想泡你啊！”

  “泡你个头。”

6氧踮脚拍了他后脑勺一掌，“你先回家，我马上就回来。”

  6选挽着6氧的胳膊，不答应：“不行，你跟我一起回去！”

  6氧翻了个白眼，抽走自己的手：“6选，你姐我现在已经二十了，真谈恋爱了又怎么样啊？”

  6选：“可你。”

  6氧不容置喙道：“回家。”

  6选挠挠脑袋：“哦，那你谈吧。”

  他最后看了男人一眼，一步一回头地朝着他俩喊：“不许干别的啊！

早点回来！

最多十五分钟！

不然我带爸出来逮你！”

  6氧扶额，叹了声气。

  “你弟弟……”

朔欲言又止。

  6氧替他说完：“看起来不太聪明是吧？确实呆头呆脑的。”

  回想起刚刚的场面，朔问：“他能看见那块表？”

  6氧点头：“对，我妈看不见，其他人好像也看不见，只有他，为什么呀？”

  朔自然也不知道答案，皱紧眉头。

  “诶。”

6氧想到什么，拍拍他胳膊说，“你说会不会是因为小孩心里干净，所以能看见那些脏东西，不是有这种说法吗？”

  朔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6氧抿了抿唇，翘起两侧的嘴角：“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不是说你是脏东西。”

  朔收回视线，叹了声气，这姐姐看来也不太聪明。

  “他看着也不是个小孩了吧。”

  6氧认同地点点头，也对，哪有一米八、六块腹肌，一个班里四个前女友的小男孩呢。

  6氧：“那你说为什么呀？”

  朔打了个响指，下一秒，他的手中凭空出现了一本旧书和一根羽毛。

  6氧再一次目瞪口呆。

  他翻开书，在泛黄枯皱的纸张上写下一行字。

  6氧踮起脚尖，伸长脖子努力凑过去看，很快那行字又自己消失了，紧接着那页纸上浮现出了密密麻麻的图文。

  “我去。”

6氧忍不住惊叹，“这什么？你们神仙的ipad？灵物？”

  朔回答她：“只是样工具，它记载了万事万物的起因变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