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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板上，桌子上，床上，他自己的身上。
他把那块表拿下来，扔在地上，踩。
再神经质地把它捡起来往地上砸了一遍又一遍。
他没有在表上看到一丝裂纹。
这让他心里不舒服。
他一把抓起表，光着脚跑到楼下去。
他真的是疯了。
在雪地上挖了一个坑，把表埋进去，然后把坑填上。
可能是冻傻了，他又堆了个雪人，压在了那个坑上。
他没穿鞋，脖子上也没围围巾。
好在身上还穿了一个羽绒服。
他把外套脱下来，给雪人穿好。
做完这一切，就傻傻的站在旁边看了一会儿。
然后跑回了房间里，也不管脚上的半融化的雪，钻进了被窝里。
大白天的一直闭着眼到天黑才睡着。
连个空洞的梦都没有。
他醒的太准时，天刚好露出点光。
他摸了摸空荡荡的手腕，跑到窗户旁，看到楼下的那个雪人，上面的外套还在那儿。
雪人没有五官。
他又摸了摸空荡荡的手腕，那里没有手表。
他又躺到床上，在那儿打着滚的笑。
“这个世界不正常……”
他笑够了，躺在那里，一只手搭在额头上。
“不正常……”
“没有他……不正常……”
“怎么办怎么办……”
他闭上了眼睛，挣扎了许久，额前溢出了汗。
他想起了在这个世界从来没有看到过除邱辰良和自己以外的玩家，只有他们两的手上有手表。
他想起了秋昊口中的2o23年。
这个世界真的是真的吗？
他从出生以来第一次怀疑这个世界的真假。
它是假的它是假的……
他在心底默念。
那他呢？他是假的吗？
邱辰良呢？他也是假的吗？
2o21年……
2o2o年他认识的邱辰良……
他今年多大了？
2o2o，2o2o……
十九，二十，还是二十一？
二十二，二十三……
他蜷缩着身体，双手抱住头，陷入疯狂杂乱的头脑风暴。
好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