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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封信,实在是学得太像他的了。

  像到,哪怕旁人拿出肖时本人的字去比对,也不定能找出破绽来,若非那信的口吻实在太不像肖时的,便是长公主也不会现异常。

  “你为何能仿得侯爷的字?”

  “侯爷当年与家父曾有私交。”

  苏婵随意找了个理由。

  肖侯爷年少时确实拜与苏家门下,与苏世诚可谓是君子之交,但出于各种原因,渐渐断了来往。

  这事儿长公主倒也知情,苏世诚那人虽说有点轴,却是个重情之人,后来即便因为避嫌而同肖时断了联系,留他几封书信也在情理之中。

  “但你怎知,驿使会疏忽大意,刚巧将侯爷这次的书信递送到陛下面前?又怎会知这信,能在武丘的驿站截到?”

  “我先前便提醒过殿下,城门失火,定会殃及池鱼。殿下心中分明已然明了,只是殿下怎么也不相信,自己会是那被波及的鱼。”

  长公主攥紧了双手,脸色难看至极。

  当年先帝传位于顺昌帝的时候,曾将她与魏王叫至膝前,同他二人开诚布公地说了这个决定。

  长公主自是无所谓,都是她的弟弟,对她来说,谁坐那个位置都一样,她也曾真心实意地为二弟感到高兴,并给予她力所能及的帮助。

  结果却是,顺昌帝登基不到两年,夫家被褫夺大权至边关镇守,她留在京城,被变相地“监视”

着。

  都说坐在那个位置的人总有些身不由己,为此,顺昌帝私下里也曾在她面前痛苦落泪,她心软,便想着只要不威胁到她们一家的安危,不论顺昌帝要做什么,她都可以不管。

  谁知,那个小狼崽子,终于还是把心思动到她头上了。

  想到今日在御书房的那场争执,长公主顿时没有心思继续同苏婵交谈下去了,便起身,冷冷丢下一句:“本宫今日有些乏了,改日若得空,还烦请苏姑娘辛苦跑一趟。”

  ……

  苏世诚请辞之后,国子监五经博士之的位置便空缺下来,礼部一时找不着人去替补。

  这个位置的人须得明于古今、温故知、通达国体,精通儒学典籍,还须得德高望重,能让国子监无论寒门还是贵族的监生都心服口服,最好出身还不能太低微。

  更重要的是,还得让蔡家和曹家的人都满意。

  放眼启都,当真寻不出苏世诚以外的第二人来担这个位置了。

  为此,礼部尚书贾阔头都大了,这几日两方没少派人上他家来打探,可举荐的人选,确实是不尽其意。

  这天贾阔正在府上书房看着举荐的名单,整张脸几乎皱在一起,外头的人突然来报:“大人,长公主殿下来了。”

  贾阔听了,顿时慌里慌张地把名单收好,刚要起身去外头迎接,便见那人已经摇着小金扇、让人搀扶着跨过了他书房的门槛。

  “微臣见过长公主殿下。”

  长公主“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