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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她腾出一只手,解开了纱衣,将他贴得更紧些:“殿下,你的身上好热啊,奴家身上凉的很,正好为殿下熄熄火。”

  她拉着对方的手,往自己身上放去。

  她自己的手悄悄摸上了顾景铄腰间的系带,手却突然被抓住。

  南枝正在疑惑的时候,却见面前的人转过了身。

  借着外面的雪光,她能模糊看清对方的脸,在看到鼻下那一撇胡须时,面色骤变:

  ---他不是顾景铄!

  他是谁?

  他怎么会在这里?

  南枝的目光中满是不可置信,惊慌的往后退去,却因为脚步凌乱,拌到身上的纱衣摔倒在地上。

  “吱呀”

---

  门被推开,如春和六安提着灯笼走了进来。

  室内一下变得明亮起来,南枝有些不适应,眯了眯眼,慌张用手遮住脸。

  只听如春厉声道:“来人,将这贱婢关入柴房,听候落!”

  “不!

你不能处置我,我什么都没干!”

南枝大喊大叫,在整个寂静的院邸中格外明显。

  可根本无人搭理她。

  世子府处置一个奴婢,本就不需要理由,尽管这是个来自丞相府的奴婢。

  可奴婢终究是奴婢,痴心妄想、有攀高枝的念头就是罪。

  *

  顾景铄离了房间之后便到了书房。

  林书意提供那么好的法子,他早就有满脑子的想法将它实施,他须得逐条记录下来,等到了漠北,再一条一条实施。

  兴致勃勃写写画画的顾景铄却突然觉得有些燥热,心道是地笼烧的太旺,屋内温度有些过高,便喊了下人减了些炭火。

  可他依然还是觉得热,并且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他逐渐察觉这股子热时来自他身体内部,并不是屋内温度的问题。

  他浓墨般的峰眉紧紧皱起,隐九明明测了那茶水没有毒,自己也测了一次,茶水并无问题。

  他便想到那贱人可能是利用屋内地笼或是熏香作祟,便唤了如东假装他。

  可他为何还是中招?

  顾景铄不解,但思绪抵不过这烈性的春毒,索性打开门直接站在了外面。

  外面大雪纷飞,气温冰寒,很快去除了他的那股燥意。

  正当顾景铄为自己的自控力稍稍肯定时,蓦然感觉身上药力有却反扑之势。

  他只觉得自己的血液在逆流,想让自己冷静,可这药性却是不让人冷静的。

  他猛地把自己扎进雪地里,顾景铄才觉得自己稍稍又回复了些理智。